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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发时广州是阴天,但我们像是一路开进好天气里,到海边时还看完了一整个日落。有的人在搜索沙滩上的寄居蟹,有的人买了一把十块钱的小铲子铲沙子,还有的人就静静站在海水里,望着海平面发呆,被称为“成年人去海边的样子”。当每个人围在一个雪糕柜前轮番买雪糕,一群人一路吃着雪糕漫步的时候,一种轻松的心情还是向我们扑来了。那种无法用言语的氛围,甚至让仙草忍不住感叹:这里有一种,能让人“重新认识了对方一遍”的魔力。这坨被外套盖住的东西,不是什么万圣节特殊装扮,而是我们正在害羞的编辑米花。刚来不久,我就听闻她在上一任工作中,闯入董事长办公室,和对方就职场 pua 大声理论的事迹。「好刚啊」,这是我对米花的第一印象。第二印象是开朗直接,,总爱说冷笑话,工作软件签名也是挂了很久的“长期收漂亮弟弟”。所以在回程的路上,她出现这样的情态,我是意料不到的。而她如此羞涩的理由是,我在翻朋友圈时,看到一个很久没冒泡的男生发了朋友圈。这位男生长得像片寄凉太,而且真诚踏实,是我的大学同学。我马上就联想到很喜欢“弟弟”类型的米花,我凑过去,“诶米花,给你介绍个你铁定喜欢的男生。”她果然心动了,在我的牵线下,我把微信推给了男生。她握着手机,隔几秒就看微信有没有小红点,“怎么还没加啊?”终于加上了,米花却把手机盖在腿上。我和同车的雨林、大宽,都开始着急,“你怎么不说话啊!”米花开始说话磕巴,“我我,我手机快没电了……也不知道聊什么。”从闲散自在地聊一下他的爱好,到最近的电影,提供着话题;并提醒她不应该回复太慢。她听了我们的意见,汽车稳稳地行驶在夜幕里。再回过头时,这位刚烈、开朗的女子,已经害羞到躲进外套里,吧哒吧哒地敲字和男生聊天了。其他人都欢乐地笑,我也是。真可爱啊,看来要在朋友圈多储备一些各类型的优质对象,才能看到朋友不同的一面了。最后,我们一车四个人立下了一个赌约,如果米花在 11 月 15 日前,能鼓起勇气约到这个男孩喝咖啡,我们每个人都分别请米花吃一顿饭。虽然知道是同届毕业的同龄人,但当时的他已经是 WhatYouNeed 的主编,拥有自己的公司了。与还在职场里左顾右盼的我比起来,他的时间好像总是更宝贵。偶尔约一次饭,我们都会讨论新媒体行业的问题。“年轻人关心什么恋爱话题”、“公众号还能流行多少年”等等,而我总是主动地讲一大堆个人见解,生怕浪费他一顿饭的时间。而 Blake 似乎也是默认这一点的。他会认真地听你说话,偶尔托一托眼镜,偶尔用手机记一些东西,还会给出真实的反应:“真的吗?这件事我不知道。”认识他的几年间,乃至后来我加入 WYN 编辑部,他一直保持着这种高效地获取信息和反馈信息的状态。虽然真诚,但“心的距离”总是显得有些遥远。每当这时,我就会在心里说服自己:哎呀工作伙伴本来就是很难成为朋友的。后来,我成为编辑部的内容负责人之一,我和 Blake 出差、出行的机会越来越多,我才好像重新认识了他一遍。比如这次编辑部一起去海边,我们同样住一个房间。玩完狼人杀、洗完澡后我们都分别躺在床上了。深夜两点,我们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,却还是一边玩着手机,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,仿佛回到大学时代的室友生活。他忽然跟我说:“你觉得感情要发展到什么地步,才可以跟一个人结婚?”接着都不用我回应,他就已经将自己最近的感情状况、遇到的问题,还有对婚姻的看法,一一说出来了。我愣了一下。换做以前,我一定会以为 Blake 是在和我讨论选题,而我也必须以工作伙伴的态度去回应他。但那时的他,摘掉了眼镜,抛开了那种审视的目光,呆呆地看着一个角落自说自话,像极了那种中学时代打电话去情感电台求助的小男孩。在这个时候,我打心里觉得,我俩已经成为很好的朋友了。也正因为如此,我才可以看到他敏感、脆弱、需要支招的一面。经历越多,相处的时间越长,反而不再担心浪费对方的时间,这是我心里判断一段友情的标准。(当然,这次旅行还发生了一件尴尬的事:我在洗完澡后忘记把内裤拿出来,而这导致了 Blake 在洗澡的时候,因为挂在头顶的内裤,尴尬地狂笑了十分钟)换做是以前,我可能已经尴尬得下楼冷静一下了。但这一次,我反而觉得“哎呀无所谓啦”。可能是年纪大了没皮没脸了,也可能是,我们成为了可以平静面对这些尴尬的朋友了。前往下川岛的船,玻璃是浅绿色的,相反,天空是在湛蓝色上刷了一层灰。落日后,我路过海边空空荡荡的餐馆,忽然想起,这里真符合我的一个小梦想:但这一切的美好,影响不了一个残忍的现实——我的喉咙,还卡着一条某块鳗鱼留下的尖刺。出发团建的前一天晚上,我去了急症科。一位认真严谨的女医生,扯着我的舌头照了 5 分钟后,劝我预约喉镜。出发前,编辑申义听说我的遭遇,还给我发来了台山市、以及下川岛的诊所地址,说是海边的地方,总会有拔鱼刺的地方。车程 2.5 小时,一路上,他们又在我的车上睡着了。看着呼呼大睡的他们,我发现,此刻的我正掌握着车上这群冉冉升起的年轻人的生死。某种久违的使命感,在我心里升起,我想:我一定要当一名行驶安全的好司机。狼人杀里愚蠢的警长、会在海边购置 10 元泥沙铲的 27 岁男人、周旋在海鲜店里买单的白衣青年,以及努力寻找拖更理由的主编。我很喜欢这些身份,而他们也陪伴我,经历了喉咙里的鱼刺幸运地消失的过程。其实,成为「老板」太久,可能就会真的变成一个刻板印象中的老板了:严肃、无聊以及咄咄逼人。而我更渴望在生活里成为一个柔软、温柔以及偶尔愚蠢的人。I am not perfect,而很多时候,我无法接受自己不完美。很奇怪吧,这群善解人意的同事,在一个莫名其妙的海边,给了我一种成长的耐心。我无法在朋友圈里分享这种心情,于是,我决定在这里把它记录下来。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?想了想,答案或许是,这群人愿意给予对方无所事事的时间。而这一份「无所事事」,足够让我们得以在快要呼吸不过来的生活里,深深、深深地舒一口气了。我们一直有着这样的一个栏目,只是,总是很少很少有契机,让编辑们真的有自信认真地分享心里的角落。因为在那个角落里,更多时候存在的,是无解与无助。我们总是不得不承认,生活没有那么多解法。今天团建已经结束了,晚上我和自己的高中好友吃了一顿饭。刚好聊到这个话题,他们说:"团建?我愿意和公司的同事吃饭,已经是我对生活做出的最大妥协了。"我说:"还好,这一次我们的团建是自愿的,我还挺开心的。"毕竟,并不是世界上的所有「同事」,都来自 WhatYouNeed 这个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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